從1966年開始出版其第一本書《葡萄酒》(Wine)到全球著名的人生《世界葡萄酒地圖》(The World Atlas of Wine),再到取得巨大成功的休約《葡萄酒書冊》(Hugh Johnson’s Pocket Wine Book),74歲高齡的翰遜休•約翰遜(Hugh Johnson)業已成為全球最負盛名的葡萄酒暢銷書作者之一。2007年,萄酒約翰遜更被授予“大英帝國勛章”(OBE)。人生本文節選自狄安娜•古德曼(Diana Goodman)對約翰遜的休約采訪文,發表于wine-searcher上。翰遜(以下Goodman簡稱G,萄酒Johnson簡稱J)
G:您出生在哪里,并在哪里長大?
J:我是休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出生在圣約翰森林(St John’s Wood)。翰遜在德國空襲倫敦時期,萄酒我隨家人逃到了蘇格蘭,后來又輾轉到了肯特郡(Kent)的North Downs,并在那里度過了我的大部分童年,而現在那片土地已是英國著名的葡萄酒產區。我父親是律師,母親擁有一半的德國血統,因此我也多少遺傳了她對德國的感情,而我也很喜歡去德國,因為我太喜歡那里出產的雷司令(Riesling)了。
G:您對葡萄酒的熱情來源于哪里?
J:在劍橋大學讀書期間,我遇到了安德里安•考威爾(Adrian Cowell)。他是我的室友,也曾是一個不錯的品酒師,不過后來卻以股票經紀人為生。一次晚宴后,考威爾帶回兩瓶勃艮第紅葡萄酒,我被兩款紅葡萄酒不同的風格怔住了,一款是那么地令人愉悅,而另一卻又那么不討喜。考威爾告訴我說:“這兩款酒都來自同一個村莊,只不過來自不同的葡萄園而已。”于是,葡萄酒就這樣進入我的生活。事實上,這也是我編著《世界葡萄酒地圖》的動力之源。
G:在劍橋畢業后,你在Conde Nast謀得一份工作,然后呢?
J:是的,機緣巧合,我在Vogue獲得了一份文案的工作。那時,我們天天打交道都是女性話題,于是我就想做一些從未有過的專題,而葡萄酒相關主題就進入了我的視野。在1960年圣誕的Vogue專欄中,《火雞該如何配酒》正式面世。于是,葡萄酒作家就此出生了。
G:后來呢?
J:一次,我偶遇了《泰晤士星期日報》(Sunday Times)的人物專欄編輯,并在其時尚專欄中開辟了一個葡萄酒話題小欄目。在那里,我采用詼諧幽默的風格為那些對葡萄酒不感興趣的人們提供葡萄酒知識閱讀與咨詢。后來,我就以Ambrose Congreve的筆名開始了在Conde Nast的兼職生涯。再后來,我轉任到薪酬更好的美國Conde Nast,成為American House and Garden的旅游記者。
我還曾采訪過安德魯•西蒙(Andre Simon)。那時,我27,他83,我們成了忘年之交。正是在西蒙的建議下,我才開辦了Wine & Food Society,后來還出了《葡萄酒與美食》雜志(Wine & Food)。
G:您最著名的書籍《葡萄酒》出版于1966年,是什么激發你的創作靈感?
J:羅伯特•卡里爾(Robert Carrier)1963年出版的《世界名菜》(Great Dishes of the World)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激發了我的創作靈感。
G:那《世界葡萄酒地圖》呢?
J:一次,我遇到了Mitchell Beazley出版社的詹姆斯•米歇爾(James Mitchell),他向我表示他對出版一本葡萄酒地圖的相關書籍非常感興趣。我也意識到了這種書籍的重要性,于是就一拍即合。
G:這肯定是一項大工程咯?
J:的確是項大工程。我們使用的地圖來自英國陸地測量部(Ordnance Survey),其中一些還是100多年前的測繪數據,而一些產區的數據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我對那些資料做了很多的補充,然后發給相關權威機構認證。該本書的頭四版都由我自己整編,而后才邀請杰西斯•羅賓遜(Jancis Robinson)加入,她為該書注入新思想。
G:從你開始葡萄酒寫作開始,葡萄酒世界變得越來越國際化,你認為葡萄酒正變得同質化了嗎?
J:的確有同質傾向,但是這可能由于新舊世界相互效仿而導致的結果,比如你現在喝到波爾多葡萄酒都較以往更加平易近人,果味也更加濃郁。因此,我現在支持天然葡萄酒。也有人認為,這些是技術革新和工業化所造成的結果,但不管如何,我認為我們都應該做出一些改變,我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我們應該嘗試。
G:人們對葡萄酒的喜好開始從“大酒”轉向“內斂”葡萄酒,你對此有什么看法?是否認為其走得太遠了?
J:如果你緊跟時尚,你會發現這種轉變是無處不在的。不過,如果你一旦愛上了某個葡萄園出產的葡萄酒,你就不會輕易改變。但是,如果你喜歡的酒不再出售了,那你就被迫做出改變。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市場決定論”。
G:您一直都詬病那些葡萄酒評分體系,你認為是時候摒棄百分制評分體系了嗎?
J:我可從未想過要擯棄這些體系!我過去認為,這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記得在1970年代末,Simon & Schuster出版社的丹•格林(Dan Green)向我推薦了一篇羅伯特•帕克(Robert Parker)的文章。說實話,當時我對那些鮮明的品酒詞匯印象極為深刻。不過,當我從格林那里得知那些數據是葡萄酒的評分時,我當時就說:“這絕不可能。”
事實上,這一體系已風行了數年,但我認為目前正在失勢。盡管說這一體系將不會完全消亡,但我認為總一天我們會將它們都擯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