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當上政治記者的「侍者」——伺候記者的人?
這是政媒圈幾乎從未解密的灰色地帶。很多政治記者,曾伺政治政媒伺候記者的候過乎從灰色人,各據一方,圈幾看似水乳交融,未解其實僅看對方演出「想當然耳」的地帶樣子。而那「想當然耳」的樣子,都是曾伺政治政媒經過消化、掩飾,候過乎從灰色與有目的圈幾性的。當然不夠真實,未解我要的地帶是檯內的樣子。人類學家的觀點。
侍者,曾伺政治政媒望文生義,候過乎從灰色就是陪侍左右,供差遣的人。在佛家來說,就是隨侍師父、長老之側,聽從其令,予以服侍。媒體當然沒那麼偉大。但是政治記者都是「生毛帶角」,很難伺候的。
有些政客的簡單邏輯,要伺候記者,那就找記者出身的人,就好了
記者出身的人當「侍者」,有好處,也有問題。多半時候,弊大於利。
好處是,政治記者夠了解這個行業,和同業稱兄道弟。慣了。但是「侍者」,不只要伺候記者、還要伺候老闆,伺候老闆的老闆,老闆的朋友和敵人。記者的最大問題,在於有身段、不夠政治細膩。
好的侍者個性上必須「大刺刺」,否則難相處。必須粗中帶細,否則不足以伺候一群「王八蛋」。政客慣以發言人、新聞局處長、主秘、專門委員、機要人員,或官媒的總臺長、副總臺長、總編輯、採訪主任等,遠勝於他們在媒體任職的職稱與待遇,才得以收攏。
被高位吸引的記者,必須認知此途「形同從政」。要開始像個政客,經營、收買,裝清純、裝兇狠。和以前兩個樣。這沒有對錯。因為高處不勝寒,改變自己原本的樣子,有時候不是選擇,而是不得不然。卡了位置,就必須賣弄權勢,與人為善或與人為敵。
實務經驗上,挖角記者的位置給高了,陣亡率不低。位置給低了,很難找到像樣的人。
於是政治人物開始從社會賢達、幕僚中找人
社會賢達就是有一定名望,原本就喊得出名字的中堅分子。這些人必須是好的「雙面人」,至少有兩個挑戰:必須抓對伺候記者的「眉角」,以及與政治的融合度。對下,他們如果白目、無禮,目中無人,很快會被政治記者群毆、唾棄,修理。對上,必須融入老闆的性格、老闆的親信,還必須帶領公務人員、幕僚群。
這些人在社會上基本上都可以靠自己,賺到像樣的抬頭、待遇。有些人沾過政治,「洗過」經歷就好了,不想再回到與記者相處的煉獄。很多人離開後,還能與記者維持良好關係。除了利益共生、好來好去之外,就是唯誠不滅。
越來越多政客把「創意」動到事務官、資淺記者、約聘人員身上。這些人當過幾年記者,念過一點書,服務過地方媒體、打過選戰,自認和記者熟。他們或許社會經驗不夠,壓根不了解媒體,互動顯然是不及格的。有時候自以為幫老闆出氣,其實根本打壞媒體關係。好處就是,忠心、廉價,消耗品。
事務官沾政治應該是最穩賺不賠的。我的不少公務員朋友,只要伺候媒體得宜,付出時間與耐性,背後有政客當靠山。升官宛若坐直升機。一般公僕按部就班絕不可能追趕得上。
頂著高位的人伺候記者,有些被賦予「放消息」的重任,一旦媒體利益不均,或操作損及老闆利益,被負面輿情吞噬,很快會大吃排頭。如果老闆有政治潔癖,還必須施壓媒體抽調、更改新聞。昧著過去信仰的媒體良心,壓力大到不足為外人道。
回到我自己的經驗
我短暫伺候過政治記者、地方記者。我只是個低階打雜工,一開始羞赧得抬不起頭。
在臺南選舉時,地方同業甚至不知道我曾是記者。我沒有亮麗的職稱,也無須表現。在記者面前純樸得像是涉世未深的中年男子。我感謝命運的安排。我自認在當時做出了物超所值的貢獻。沒給老闆惹麻煩。因為沾染不深,位置夠低,回到媒體儘管跌撞,但無違和。漸漸成為今天的樣子。
聽說,佛陀找侍者時,諸大弟子、大阿羅漢們都爭取替佛陀提衣持缽。佛陀一一婉拒,卻看上阿難尊者。阿難竟開了三個條件:一是佛陀不穿的衣服我不穿、二是佛陀吃剩的我不吃、三是隨時隨地都能向佛陀請益。
外界以為阿難「使性子」,佛陀卻向大眾說道:稱讚阿難深謀遠慮。之所以不穿祂的衣服、不吃祂的殘食,是因為天下都將以最上等的衣食供養佛陀。如果阿難享用了,長懷忌妒心的人便會認為佛陀為了現世安樂,而不是希求正法。
好的侍者有一身功夫,懂得藏拙。多聞、歡喜又無染。亦師亦友。祂能護身、擋煞。需要善緣、際遇,與佛陀般的慧眼。世間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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