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入新潟本町通旁的新潟新卷巷子，那隻在掛鉤上風乾中的兩事鮭魚就這樣橫空出世，進入我的正風著名眼簾。鮭魚的乾的起高橋由肚子有個洞，裡面的鮭想腸臟早已被挖空，大眼圓睜，畫作表情逕是品鮭無辜。

那畫面很熟悉，新潟新卷我在被認為是兩事日本第一位洋畫家的高橋由一作品集裡面看過。那是正風著名他最有名的油畫作品《鮭》，鹽漬鮭魚的乾的起高橋由腹部被切開，肌理鮮明，鮭想魚骨栩栩如生，畫作那唯一一條鮭魚因為被懸吊著，品鮭因此畫面不是新潟新卷大家習慣的橫式，而是日本畫卷軸常見的直式，也因此被認為是明治維新時期和洋混合的代表作。

高橋出身佐野藩，和新潟有點距離。他是江戶時代的人，年輕時就喜歡畫畫，34歲進入幕府以學習西洋新知為主的「蕃書調(diào)所」旗下的「畫學局」學畫，當時沒人認識什麼西洋畫，高橋由一連畫具都不會使用，但還是一步一腳印的學。

後來他又跟著旅日的英國畫家魏格曼（Charles Wirgman）學油畫，漸漸建立了自己的畫風。他沒有像下一代的洋畫家黑田清輝、和田英作等人那樣出國留學，全憑自學成為日本最早的本土西洋畫家。明治維新之後，高橋受聘於當時被稱為「鬼縣令」、「土木縣令」的激烈現(xiàn)代化主義者三島通庸，也留下了《山形市街圖》為開發(fā)中的山形留下風景記錄，我猜想那段時間他在東北一帶的日本海側活動，可能也是因此見識了當?shù)赝廉a(chǎn)新卷鮭。

在高橋之前，魚在東洋畫當中都中寫意，無論在日本或中國，群魚多半悠游水中，很少作為盤中飧的樣子呈現(xiàn)。高橋打破這個傳統(tǒng)，以日本海區(qū)域流行的新年禮物「新卷鮭」作為主題，以西畫的寫實技巧來呈現(xiàn)，確實為日本畫壇帶來重大的挑戰(zhàn)，也開啟了西洋畫在日本落地生根，進而和東洋畫相剋相生的長長故事，其實這也是高橋繪畫生涯裡一生的課題。

去新潟的時間很短，只是路過而已。那是一趟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山裡的旅行中，想消耗漲價的JR PASS，順便去吃壽司的路過行程。因為沒有做功課，所以錯過了最熱鬧的萬代市場，反而走到自以為熱鬧，但下午時分其實沒什麼人的本町通上。商店街沿路都是棒球漫畫家水島新司作品人物的雕像，因為商店要不沒開、要不沒人在逛，剛好也喜歡棒球的我們只好一個一個模仿拍照，也是很有趣。

這個日本海側最大城市有上越新幹線抵達，興建時很多人有意見，覺得鄉(xiāng)下地方蓋新幹線，不就是為了滿足首相田中角榮把新幹線拉回家鄉(xiāng)的政治考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