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家圖書館縮微膠片工作室
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副主任王浩,拍年2003年大學畢業時,數字時代縮微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很“冷門”的還需地方。人類都進入數字時代了,膠片怎么還在拍老古董的拍年縮微膠片?在本就安靜的國家圖書館工作區域,縮微膠片的數字時代縮微工作室和庫房更是沒有“人氣”,陪伴他的還需只有不斷傳來的“咔嚓”的拍攝聲。后來,膠片王浩知道,拍年這一拍,數字時代縮微讓古籍又“活”了至少500年。還需
說到縮微拍攝,膠片很多人的拍年第一反應是“諜戰片”。沒錯,數字時代縮微世界上最早進行有組織、還需有目的的縮微拍攝,是由法國人達格朗發起。在1870年普法戰爭中,他成功地利用縮微技術傳遞了11.5萬封信件情報。后來,縮微品才廣泛地應用于圖書檔案領域。
不久前,國圖首次揭開神秘的文獻縮微工作面紗,舉辦“縮微開放日”活動。在帶領觀眾參觀時,“每一代縮微膠片的生命是500年,每復制一代又能使其生命繼續延續500年”,王浩對自己的工作有一點自豪。
在圖書檔案領域,縮微膠片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紙質品易損難存,尤其是中國歷史文化源遠流長,傳世典籍數目龐大,不能受到任何損毀;報紙是最難存的文獻之一,很多原件在20世紀80年代已經嚴重損毀——用縮微膠片拍下來,不僅能保存文獻,還能讓讀者在不傷害原件的情況下使用文獻。
然而你也許要問,都進入數字時代了,數字資源不是更好——轉化高效、不占地方、使用方便……相比之下,縮微膠片還需要工作人員一頁一頁地拍攝,一卷一卷地保存在庫房,使用時還得在儀器上、或者印出來才能看。但事實上,數字資源存在無法解決的問題。
王浩說:“計算機病毒、物理傷害、黑客入侵、硬件限制……都會給數字資源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失。而且對數字資源的修改很容易,保持原貌也是一個大問題。”相比之下,縮微膠片最大的好處就是“靠譜”:拍什么就是什么,高度還原,真實可靠,穩定性強,甚至在法律上等效原件,“是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
縮微膠片是一種較為穩定的介質:在2008年“5·12地震”中,位于四川綿竹漢旺鎮的東汽檔案情報大樓遭受嚴重損壞,樓中保存的工程檔案和圖紙等資料,紙質版被水浸泡,數字版也一時無法使用,只有縮微膠片在此時為災后重建提供了重要依據。
“即便一切歲月靜好,數字資源的保存載體,例如CD光盤,保存時間也不過20年。數字資源一般每過幾年就要做一次遷移,不僅成本大,也可能造成數據損失。你想,個人換個電腦,把資料轉存一遍都很麻煩,何況是圖書館海量的文獻數據。而且,隨著計算機系統不斷更新,有些格式的文件在未來存在無法讀取和識別的風險。縮微膠片就沒有這個問題,一拍可存500年。”王浩說。
追溯中國的縮微拍攝史,早在1948年,“國立北平圖書館”購入一套美國產的縮微攝影設備;1957年和1979年,英國劍橋大學圖書館、法國巴黎圖書館分別與北京圖書館(國家圖書館前身)交換了館藏敦煌寫本和遺書的縮微膠片。1982年,著名學者任繼愈在山東曲阜查閱孔府檔案時,發現損毀嚴重,保存情況堪憂,于是致信中央,由此拉開新中國以縮微技術進行文獻保護的序幕;1985年,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成立,進入穩定發展時期。
“在2000年左右,縮微技術遇到低谷,大家都把人力物力和注意力放到了數字化上,但這幾年又回來了。”王浩說,截至目前,全國共有包括國家圖書館在內的縮微拍攝成員館23家。各成員館拍攝和制作的膠片,“一拍”只有幾厘米,累計起來卻已經長達數千公里,涵蓋了古籍,民國書、報刊等領域,共搶救拍攝各類珍貴文獻總計189478種、7650萬拍。
如今,縮微技術和數字技術之間常有“互動”,主要有兩條技術路線:一條是“紙質文獻-縮微膠片-數字化”,另一條是“紙質文獻-數字化-縮微膠片”。縮微膠片的目的是保存,數字化則更方便使用。從2012年開始,國圖正式開始把數字資源轉成縮微膠片。
王浩介紹,國圖2016年正式開通運行的“中華古籍資源庫”,目前在線發布的數字資源總量超過2萬余部、1000余萬葉,其中三分之二的資源是由縮微膠片轉換而來,“不僅速度快、成本低,最關鍵的是,不用動原件——只要有縮微膠片,就無需用原件做數字化了”。
文獻縮微工作是一件艱苦的工作,要經年累月地與古籍、民國圖書上的灰塵、螨蟲親密接觸,要不分寒暑地在恒溫恒濕的縮微膠片庫房中穿梭,要不論陰晴地長時間待在密不透風的拍照暗室中,要日復一日地與各種藥液、數據、參數深度交流……但在這枯燥的“咔嚓”聲中,歷史得以延續。